无法停止担忧的蝙蝠侠（上）
*可能有雷，ooc，慎入！
当变化被人察觉时，往往已经晚了。
“等等。”
箭在弦上的关键时刻，布鲁斯突然制止了他。
克拉克非常惊讶。要知道，蝙蝠侠可不是那种事到临头突然犹豫的人，他对待感情的态度虽然矛盾纠结，可一旦下定决心，却比谁都坚决无畏。
但超人总是很讲道理的，虽然这种打断即使对氪星人来说都堪称残忍的酷刑，可他依然用超乎寻常的毅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并将布鲁斯和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
“发生了什么，布鲁斯？”
布鲁斯叹了口气，歉意而温和地说：“抱歉，克拉克，我们还不能这样做。”
超人很冷静，就好像自己的恋人并没有在关键时刻喊停，就好像他现在并没有因为勃发的热情无处发泄而感到痛苦一样。
他只是温和地再次询问道：“为什么？”
“上一次……”布鲁斯犹豫着开口了，“我不知这样说你是否会感到冒犯。但上一次我让情感战胜理智的结果是……达米安，而这一次，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克拉克惊呆了，即便是以他身为记者的灵敏思维，都猜不出布鲁斯叫停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是，我们都是男人啊。”他喃喃地说，试图解释着什么。
布鲁斯摇头纠正道：“不。我们是男性氪星人，和蝙蝠侠。”
呃，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强调蝙蝠侠？
超人心里困惑极了，但他清楚这不是一个好问题，所以就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说，如果我们在一起，可能会孕育生命？”
让他绝望的是，蝙蝠侠严肃地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
“不，这不可能！”超人忍不住叫出声来，“这太过天方夜谭了，我从未听闻过这样的事情！”
“你来自一颗遥远的行星，可以不借助任何器械在月球漫步，在北极有一座城堡。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你是如此仁慈、公正、善良、智慧。”蝙蝠侠认真地说：“在见到你之前，我也从未相信过这样的事情。”
拉奥啊，这可真是……
超人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你说真的？你真的打算在这个时候、对我说这样的话，却残忍地不让我拥抱你？”
“克拉克，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蝙蝠侠摇着头，“我还没有给达米安带来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的准备。”
“这无需准备。”超人斩钉截铁地说，“在氪星，从来没有过男人生子的案例！”
蝙蝠侠注视着超人。
这强大的天外来客拥有一双举世无双的蓝色眼眸，而其中满溢着的是难以形容的热情、坦率与信任，每次见到都会让他再一次沉沦爱河。
“不。”蝙蝠侠用坚定的意志阻止了自己，他避开了超人的目光，“这只排除了一半的危险。”
“什么？”
看起来超人并没有明白其中的严重性，所以，蝙蝠侠谨慎地指出另一种潜在的可能性：“你也可能会使我受孕。”
“为什么？布鲁斯，我觉得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
“并不。”蝙蝠侠严肃地问，“克拉克，你曾经与地球男性做爱吗？”
“什么？不！”
蝙蝠侠用那种“我早就说过”的神情看着他：“所以，我们不能冒险。”
超人的脸色好像刚刚吞了一打氪石：
“也就是说……”
“是的，在实验结果出来之前，我们不能进行这样的亲密接触。”蝙蝠侠最后一锤定音。
超人失落地飞走了。
接下来察觉到问题的是杰森和达米安。
那时候，杰森正呆在飞船上。
“你这个周末去哪里？”
“什么？”杰森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现在距离你至少两千光年，而你与我进行通讯，就为了问这事？”
“是的。”蝙蝠侠的立体投像严肃地肯定道，“如果没有安排，我希望你周末回家一趟。”
罗伊在那边发出了聒噪的声音，杰森不想去理会他到底跟科莉说了什么——但事实上，这很难堪，就像你跟朋友出去打算玩个通宵，而老爸却打电话勒令你必须在晚上七点前回家一样。
不，这两件事还是不一样的。杰森告诉自己。他们俩都是超级英雄，而不是普通的孩子和控制狂老爸。
“呃，有什么紧急情况么？”
“没有。”蝙蝠侠果断地回答，“但是你必须回来。”
“能否容我问一句为什么？”
令人震惊的是，蝙蝠侠似乎被问住了。杰森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有如此轻易就将蝙蝠侠问到哑口无言的一天。
老天，他可是蝙蝠侠啊！
沉默许久，蝙蝠侠烦躁地动了动，他将自己的面罩一把扯下扔到一边，露出了充满焦虑的、布鲁斯的脸：“因为你离我太远了！”
他似乎在指责着什么：“你是一个普通人类，却在太空活动。那里有残暴的外星人、宇宙射线、各种难以预计的困难。而万一你遇到危险，我将无能为力……我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你必须要回来！”
杰森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布鲁斯，你怎么了？”他失声叫道，“你知道吗，你很不对劲！”
“我很好！”布鲁斯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用低沉的声音威胁道，“杰森，听着，你这周末必须呆在庄园！”
伴随着一个决然的手势，通讯终止了。
杰森呆若木鸡地愣在他的座位上，还未等他有所反应，通讯又一次被接通。
他抬起头。
“布——怎么是你？”
这回出现的是达米安，他抱着胳膊，用那种很看不起人的神色从按比例缩小的实时投影上看着他。
“陶德，父亲刚才在跟你通话。”
“我想你一定恰好听见了全部内容。”
达米安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这一关于窃听的指控：
“想必你也对父亲的异状有所察觉。”
“哦，是的。”杰森想起来了，他呻吟了一声，“他怎么了？”
“父亲有些不对劲。”达米安说，“这周他让我夜巡的次数大大减少，平时也要求我尽量呆在庄园里。”
“或许是他发现了你的什么小秘密。”杰森忍不住道。他必须承认，逗弄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家伙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乐趣。
达米安果然有些生气：“陶德！我现在说的是父亲！我已经有所怀疑！”
“好吧，你发现了什么？”
“……那个外星人。”过了一阵子，达米安有些不情不愿地说，“我怀疑父亲从他身上感染了某种外星疾病。因为这段时间他不但在做关于人类生殖的研究，甚至还旁敲侧击过我是否想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杰森惊呆了。
他见识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物，现在更是跟一位外星公主与另一位超级英雄坐在宇宙飞船上进行星际旅行。
可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很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子，你有没有考虑过另外一种可能？”
达米安明显没有听懂：“什么？”
可怜的杰森拼命组织了半天，可惜他曾经看过的那些文学作品此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帮助，他最后只好用最浅白的语言暗示道：“或许我们会多一个新成员——关于弟弟还是妹妹，你是怎么回答的？”
达米安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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